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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蘭民族復興宗教學和科學之道

排行榜 收藏 打印 發給朋友 舉報 來源: 網絡翻譯    作者:侯賽因 譯
熱度2987票  瀏覽195次 【共0條評論】【我要評論 時間:2012年1月25日 12:52

譯者按語:本文作者是埃及著名歷史學家,伊斯蘭思想家阿蔔杜·哈利姆·歐沃斯博士。他主編的《闡明》雜誌一直是阿拉伯世界思想文化領域的標杆。作為學院派人物,他素以史學家嚴謹的學術修養、法學家銳利的眼光關注當代伊斯蘭的現狀,深度剖析當代伊斯蘭所面臨的挑戰和問題,著述不斷。2011年12月10日,68歲的他不幸病逝於開羅。選譯這篇他最後發表在《希拉》雜誌上文章,算是對他的一個紀念吧。生者如斯,逝者已逝!

(阿蔔杜·哈利姆·歐沃斯博士)

歷史上,伊瑪目艾布·哈米德·安薩裏曾經輕鬆自如地駕馭自我,生活於今世卻與現世無涉。他多年的生活穿行於今生與後世之間。在歷史的緊要關頭,他真的是一位為伊斯蘭和穆斯林作出貢獻的偉大人物!

伊曆505年,這位歷史偉人為我們留下了《宗教學的復興》這部百科全書式的巨著後複命歸真。如果與那些長壽之人相比的話,他的生命是如此短暫。即生於伊曆450年的他,在今世生活了55年。而在這期間,他多年隱居避世,全身心地思考和參悟真主的啟示、宇宙的創造、人類的理性和性靈。他曾經態度優美地批駁哲學家們的證據,寫出了《哲學家的矛盾》一書。他在《迷途指津》一書中,向我們展示了他思想的精華,以及他如何成功擺脫懷疑的迷津,走向堅定的信仰,踏上通往真主正道的經驗。

伊瑪目安薩裏生活的時代正是人們思想混亂,教義學家和聖訓學家,以及法學家相互辯駁,而異端蘇菲盛行之際。在這個階段,伊斯蘭民族在內學派和卡裏米特派的陰影下麻木僵化,昏聵庸愚,而十字軍則從歐洲各國源源不斷地向伊斯蘭世界挺進。因為他們知道,此刻的穆斯林正處於從盛極而衰之際;穆斯林的朝向不再統一。“你以為他們是團結的,其實,他們的心是渙散的。”(放逐章:14)而那些令人墮入迷誤的非理性運動的宣導者,他們或以內學派主張,或以諾斯替思潮對伊斯蘭妄加注釋,讓穆斯林的理性和感性互為剝離。這正如真主說:“心存邪念的人,遵從隱微的節文,企圖淆惑人心,探求經文的究竟。只有真主和學問精通的人,才知道經義的究竟。他們說‘我們已確信他,明確的和隱微的,都是從我們的主那裏降示的。惟有理智的人,才會覺悟。’”(儀姆蘭的家屬章:7)

伊瑪目安薩裏環顧四周,找不到一個知己和幫手,幫助他宣揚他所認知的真理,宣揚他所宣導的,囊括社會人生方方面面的伊斯蘭法學理念。他所看到的是,伊斯蘭世界內部的相互攻擊,伊斯蘭外部敵人的兇殘進攻,以及在穆斯林中無神論隊伍的不斷擴大。

為調和獨善其身與參與社會互動間的矛盾、整合教法與智慧、聖訓與法學相分離的傾向,伊瑪目安薩裏撰寫了倍受世人歡迎的《宗教學的復興》一書。他的這一做法正如伊本·赫爾敦(卒於伊曆808)撰寫的《歷史學緒論》一樣。因為二者所生活的年代和所處的背景是如此地相似。伊本·赫爾頓所撰寫的《歷史學緒論》成為世界思想史上必備的優秀書籍之一。正如著名的英國歷史學家湯恩比所述:該書令伊本·赫爾敦成為同蘇格拉底、柏拉圖、亞裏斯多德並駕齊驅的歷史偉人。

假若今世的學問具備了善良的動機、合法的手段和崇高的追求這幾個條件的話,那這門學問或許就屬於宗教學的範疇內。一名醫術精湛,能夠醫治身體疾病的醫生或許比那些讓人遠離宗教,思想混亂的法學家更為真主所喜悅。因為這些法學家,他們以虔誠和謹小慎微之名而令人陷於偏執與極端之舉,即便是因此導致家庭不合,社會分離也在所不惜。或許這些法學家們,他們的心中早以滿是教派偏見和對遵奉其他教派的穆斯林同胞兄弟的仇視。上述現象不僅限於醫學,其他世俗領域的學科也是一樣的。

假若零星的法學知識對於穆斯林來說,還提醒他們要關注宗教和宗教學的話,那麼對自然科學知識可怕的無知則更是提醒他們要關注自然科學。當他們堅持讓孩子們背誦古蘭經是“主命”的同時,卻忽視了對古蘭經的參悟和對世界探索,以及對真主蘊含於宇宙萬物中的常道與規律的發現。這些常道和規律能夠促使伊斯蘭民族振興與崛起,也能夠讓他們陷於滯後與潰敗。在兩條道路面前,我們當掌握讓我們崛起和振興之道,同時讓我們當遠離導致落後與失敗之路。

一直以來,古蘭經就以明晰的語言、精准的法學、健全的信仰明確地教導我們,教誨穆斯林。但是穆斯林卻拒斥了自然科學,無力去探索和發現古蘭經所教誨的奇跡。“這部《古蘭經》必引導人於至正之道”(夜行章:9)

當穆斯林無力去改變自身之時,他們也就無力改變自身所處的外部現狀。因為內部的改變取決於外部的變革。值得指出的:長期昏睡而剛剛覺醒的人民,他們首先應當知道的是:是否在覺醒的民眾手中,握有源自於他們自我發展的因素?我們是否在古蘭經中找到歷史發展的準則——“真主必定不變更任何民眾的情況,直到他們變更自己的情況。”(雷霆章:11)

對於這樣的準則,我們不僅要從信仰的角度去堅信,更應當從歷史發展的角度去求證。正如馬立克·本·納比在《崛起的條件》一書中說:“在此,我們應當從自身內部和信仰層面強調兩個條件,第一,是否古蘭經準則及其歷史影響是是屢試不爽的?第二伊斯蘭民族是否可以在當下的情狀下實踐和履行該項原則?”

對於第一點,馬立克·本·納比強調說:“文明以其永恆的含義昭示:文明的復興和崛起無不仰賴於宗教信仰,我們應當尋找每一種文明復興和崛起的宗教根源。任何我們文明絕不會突現現於某一民族,除非是天啟降示,並為這個民族所遵奉,或者說,至少這個民族以之為指導方針,對幽玄的造物主有著基本的認識之後。這仿佛是真主前定人類只有把目光關注到後世生活之後,文明之光才會得以張揚和彰顯。

這是針對古蘭經的基本原則的真實性而言。而對於第二點來說,我們說,眾所周知,阿拉伯半島在古蘭經降示之前,阿拉伯人不過是生活在乾旱沙漠中的遊牧人,任由時光流逝而無所建樹,因此社會發展的三要素——人、土地和時間——對於他們來說是停滯不前的。直到從希拉山洞開始噴薄的伊斯蘭精神的顯現,這三項停滯的因素才在新文明中發揮作用。這仿佛是隨著“你讀”這個曾經令文盲的先知感到驚異的命令的來臨,文明才開始孕育和生髮,影響了穆聖和全世界。

從“你讀”的啟示降示的那一刻起,阿拉伯各部落便登上了歷史的舞臺,在以後的數個百年中一直高擎著文明的火炬,向世界傳遞著一個新的文明,引領世界走向崇高的文明生活。

如今的穆斯林,他們不再從古蘭經中剖析被伊本·赫爾敦命名的社會學理論(這門學問包括社會學和歷史哲學兩部分)。更無從談起伊本·赫爾敦在同樣的深度和廣度上創建的其他世俗學科。正如穆斯林在那些落後的時代,無力從古蘭和聖訓中獲取裨益一樣,他們也早已無力從伊本·赫爾敦處獲取任何裨益。雖然古蘭和聖訓一直都是伊斯蘭認識論的基本源泉,穆斯林可憑藉伊斯蘭認識論這柄鑰匙打開知識殿堂,建立了構建於啟示精神和理性精神之上的學術研究方法——或以實驗求證,或以健全理性作出先天判斷,或以正常感官感知事物,或以語言邏輯分析和連續的傳述——而獲取知識。

在我們的歷史上,宗教學的復興常常面臨重重的困難。既沒有從古蘭中發現其中相涉的,我們現在稱之為“古蘭奇跡”的自然科學,更未拿著古蘭的鑰匙去開啟宇宙的規律和創建宇宙學。在發現宇宙的規律和創建新的學科這個領域,我們並未做出應有的貢獻和努力,更未以所發現的這些學問去對待古蘭經和其中所隱含的知識殿堂的通道;去發現古蘭學和宇宙學這兩門學科之間的關係。或許,經過探索後會,我們會發現二者是完全互為印證,互為完善的兩門學問。啟示引領理性的探索,而理性則對啟示精神加以條分縷析,輔以堅實的證據和明確的指向。不然,這種期望在現實生活中僅僅實現了一小部分。它發生在我們思想開放,文明昌盛的時代。在那個時代,湧現出無數如星辰般明亮的大家。而在我們這個滯後的時代,我們的理性和文明都脆弱不堪。

看看我們的現狀,看看我們身邊的人。法學大家在哪里?經注學家在哪里?學識淵博且具備一定物理學、化學、天文學學養的教義學家在哪里?那種百科全書式的法學家已然是鳳毛麟角,在這個領域,你或許僅僅找到數量有限的學者,如穆罕默德·安薩裏長老、沙拉威長老、賽義德·努爾西長老、福圖哈·葛蘭、撰寫《思想的解放和啟蒙》的塔希爾·阿蘇爾和撰寫《在古蘭經的蔭影下》的賽義德·古圖布。

請同我一起來看看表義法學大家伊本·哈茲姆(卒於伊曆456年)吧。他曾著有煌煌數十冊的比較法學巨著《教法辨析》,以及五卷本的《教法原理》。但是就是這位表義派法學大家,他還涉獵比較宗教學的研究領域,他所撰寫的《各大宗教和教派辨析》一書曾是比較宗教學的奠基之作。他還是一名邏輯學家,寫下了《邏輯學淺釋》,他還是一名歷史學家,寫下了《先知歷史綜述》、《最後的證據》、《致哈裏發的母親們》、《聖門弟子貢獻比較》、《安達盧西亞居民》、《安達盧西亞的繁榮》。他還是一位譜系學家,撰寫了《阿拉伯人的譜系》。除此之外,他還提出了對伊斯蘭和人類文明史有著深遠影響的觀點和理論。在他撰寫的,被認為是中世紀東西方中討論愛的最精彩著作——《被束縛的鴿子》中,他明確指出柏拉圖式的“純愛”觀是虛假不實的理論。而在他撰寫的《邏輯學淺釋》中,他則清楚地對人類認識論中,何為先天理性判斷,何為可通過五官感受所獲取的判斷作出了明確的界定。

同樣,在該書中,他還明確指出了地球是圓的這一觀點。他寫道:“穆斯林中沒有一位學者否認地球是圓的。古蘭經中指出地球是圓時說:‘他截夜補晝,截晝補夜’(隊伍章:5——古蘭經原文是:真主使夜晚如球般滾動至白晝,使白晝如球般滾動只夜晚——譯者注)這從傳述的證據證實了地球是圓的。”

接著,伊本·哈茲姆以十多頁的篇幅闡述了他對地球是圓形的認識。這是伊本·哈茲姆為人類文明所做出的創新性的貢獻。他拒絕了中世紀在教義學家和哲學家中普遍流行的觀點——地球是平面的。同時,他還反對原子不可再次分割的觀點,認為“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再行分割”的,而這正是現代原子彈的發明者愛因斯坦的理論。

除了伊本·哈茲姆的事例中,我們還要舉一個馬立克学派的法學大家,伊本·赫爾敦的例子。這位法學家在《歷史學緒論》中探討了歷史的藝術、建築學、地理學和地域學,以及地緣環境對人性道德的影響、遊牧人和城市居民的不同性情、壓迫與被壓迫的影響、阿拉伯人的特性等等,現代科學研究所涉及的諸多學科領域。

就這樣,穆斯林中的學者和法學家們,他們同時復興了宗教學和自然科學,並將兩門學科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他們不僅不認為二者之間存在任何隔閡,而且還認為必須以宗教學來啟動和復興世俗領域的自然科學,並通過世俗學科來推動宗教學科的發展和進步。歷史上,穆斯林學者從沒有像中世紀基督教會那樣忽視和反對過世俗領域的任何學科;也從未像中世紀的基督教會那樣,滿足於通過《聖經》所推導出的教會認可的宇宙觀和社會觀。在我們的清真寺中,宗教學和世俗領域的學科永遠是並駕齊驅,同時教學的,並且視二者相輔相成,互為補充。凡求取這兩方面的學問,都是對真主的崇拜。因此,在清真寺中求學的學生可以從法學教授那兒自由地轉投到語言學,或化學,或物理學教授的座下繼續學習。

在我們這個知識資訊時代,通過單方面的宗教學來培養法學家和宣教師是遠遠不足的,我們唯有培養能夠集宗教學和基本的自然科學於一身的宣教師才能滿足時代所需。面對全球化的挑戰,我們沒有任何武器、沒有政治勢力、沒有經濟實力,我們唯一擁有的就是伊斯蘭思想和道德的力量,但是前提條件是我們能夠很好的理解並展示我們的宗教。憑藉伊斯蘭思想和道德的力量,我們才能夠向世界介紹我們的伊斯蘭,展示我們的文明。

(侯賽因譯自《希拉》雜誌第2011年2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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