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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世界的兩個“主義”

排行榜 收藏 打印 發給朋友 舉報 來源: aljazeera.net    作者:伊光編譯
熱度3700票  瀏覽275次 【共0條評論】【我要評論 時間:2008年7月13日 13:45

  二十世紀之初﹐揭開了阿拉伯國家歷史新的一頁﹐西方帝國主義以支持獨立和友好援助的名義對阿拉伯腹地長驅直入。 奧斯曼帝國在歐洲戰場上的失利﹐西方國家乘勝追擊﹐進入帝國的後院阿拉伯和北非屬地﹐煽動各地地方勢力割據和獨立運動﹐對抗土耳其“異族”統治。 青年阿拉伯運動從歐洲接受了民族主義思想﹐以“泛阿拉伯主義”對抗伊斯蘭世界﹐批判“泛伊斯蘭主義”﹐兩種主義把阿拉伯人分成兩大派。

   伊斯蘭世界的分裂從聖城麥加開始﹐英國政府選擇了居住在麥加傳統阿拉伯部落中的侯賽因'阿里家族﹐支持他領導阿拉伯人揭竿而起﹐反對奧斯曼帝國﹐驅逐土耳其人。 他們當初被許諾的目標是建立一個從阿勒頗到亞丁的泛阿拉伯國家。 根據貝魯特大學國際法教授沙菲克'瑪斯利的定義﹐“泛阿拉伯主義是一個區域文化概念﹐是一種地區文明的歸屬感和社會傳統。 其中的人民喜歡在這個文化範圍之內互相交流。”

   在奧斯曼帝國以被西方列強軍事壓力下被迫解體之後﹐阿拉伯人覺悟到迫在眉睫的新矛盾是西方殖民主義赤裸裸的侵略﹐他們改變了態度﹐把泛阿拉伯主義轉變成反殖民主義運動。 在當時的條件下﹐從1930年代開始﹐到歐洲留學歸來的阿拉伯留學生帶回了激進的馬克思主義﹐他們希望在蘇聯的幫助下對抗西方陣營﹐維護阿拉伯民族獨立。 1938年﹐由喬治'安東尼在敘利亞和黎巴嫩發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阿拉伯覺醒運動”﹐聯合了當時留洋回來的阿拉伯年青知識份子。 貝魯特基督教學院 (後來改名為貝魯特美國大學)是新興阿拉伯主義運動的思想陣地和培訓基地﹐他們的背後是西方國家的牢牢控制。 從此﹐阿拉伯國家又轉變成蘇聯與西方國家爭奪的“中間地帶”﹐歐洲的東西方勢力在中東地區展開勢力範圍的角逐。

   敘利亞的兩位阿拉伯青年運動領導人﹐阿弗拉克和比塔爾﹐從法國帶回了西方新思維﹐把泛阿拉伯主義推向了一個新的高潮。 1940年代﹐他們醞釀成立了“阿拉伯復興運動”﹐正式把阿拉伯的民族運動提昇到政治鬥爭的目標。 分化瓦解的阿拉伯世界﹐各地傳統勢力被西方國家分頭單獨控制﹐成立了許多各自為政的小朝廷﹐使泛阿拉伯團結成為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阿拉伯復興運動是模仿西方政黨形式的世俗化政治運動﹐但有更為強烈的殖民地色彩﹐因為每個國家都有自己形式的組織﹐各家以投向不同的歐洲強國為依靠。 當時的新式學者和政客們都熱衷於到西方國家尋找解放阿拉伯民族的理論﹐包括馬克思主義﹐而把伊斯蘭看作是與當代社會運動無關的過時舊思想﹐被降格為民間宗教或歷史傳統。

   阿弗拉克1943年在他的著作《回憶阿拉伯先知》一本書中說﹕“伊斯蘭與阿拉伯主義之間已沒有必要的聯繫﹐同其他民族和他們的傳統宗教地位不一樣。 譬如阿拉伯的基督教徒﹐他們在阿拉伯運動中覺醒了﹐也將承認伊斯蘭是民族的歷史傳統﹐但是同他們本人的實質沒有關係﹐伊斯蘭只不過是阿拉伯人受教育的傳統文化一部分。 他們所關心的伊斯蘭只限於他們對阿拉伯主義的熱愛﹐因為阿拉伯主義之中有伊斯蘭成份﹐僅此而已。” 阿弗拉克本人主張﹐在阿拉伯主義中﹐伊斯蘭是隨時可以拋棄的東西﹐他認為擺脫了伊斯蘭的約束﹐“阿拉伯民族主義將更浪漫﹐更加世俗化。”

   面對主張徹底西方化﹑現代化和世俗化的傾向﹐在阿拉伯的知識份子中出現了泛伊斯蘭運動﹐同全盤西化的社會勢力分道揚鑣﹐形成了勢不兩立的兩大派別。 有一個年青人﹐名叫哈桑'班納﹐他在開羅達爾-烏魯姆大學讀書的四年間﹐看到穆斯林傳統社會日益瓦解﹐感到無比痛心。 他的父親是伊瑪目﹐從小受過傳統伊斯蘭教育﹐在他大學畢業之後﹐選擇了教師職業﹐決心為傳承和弘揚伊斯蘭精神奮鬥終身。

   他看到伊斯蘭在來勢凶猛的西方化和世俗化浪潮中受到襲擊﹐大有從社會生活中連根拔起的不幸後果。 歷來認為是遜尼伊斯蘭思想堡壘的艾資哈爾大學的學者們對校園外震耳欲聾的運動不聞不問﹐埋頭在故紙堆中無聲無息﹐任憑埃及政府和時尚社會對伊斯蘭加緊排斥。 哈桑'班納感覺到做一名教師﹐充其量只是向少數學生傳授伊斯蘭﹐不足以造勢形成廣泛的社會運動﹐喚起廣大民眾。 1928年﹐他在蘇伊士運河公司的職工中找到了六位志同道合者﹐他們在運河港口城伊斯梅利亞創立了一個組織﹕穆斯林兄弟會。 穆斯林兄弟會的宗旨和章程傳播到其他阿拉伯國家﹐如野火春風﹐響應者風起雲湧﹐各地相繼建立了類似的組織。 這些組織最核心的思想是復興伊斯蘭﹐側重在宗教的理念﹐從埃及傳播到其他國家。 由於伊斯蘭在政治生活中受到排擠和邊緣化﹐兄弟會的成員們看到形勢的轉變﹐他們也要求改變策略﹐把運動的方式從宗教轉入政治鬥爭。

   穆斯林兄弟會的伊斯蘭復興運動﹐在伊斯蘭遭受西方侵蝕和壓制中誕生的新生命﹐有雄厚的民間基礎﹐一呼百應﹐四方響應。 穆斯林兄弟會在阿拉伯各國發展過程中形成兩種趨勢﹐一種是被阿拉伯復興黨所能接受的路線﹐被利用來拉攏阿拉伯穆斯林民眾﹐另一條路線反對阿拉伯民族主義﹐走向世界重建穆斯林穩麥。

   貝魯特美國大學教授艾赫邁德'毛蘇里認為阿拉伯復興黨與穆斯林兄弟會互相沒有對抗性矛盾﹐都是激起阿拉伯人奮鬥精神建設強大的現代化國家。 他說﹕“穆斯林兄弟會同泛阿拉伯思想沒有根本性矛盾﹐他們都是更進一步強調阿拉伯民族的團結。” 他說﹕“大部份穆斯林兄弟會的支部都不反對民族主義﹐甚至世俗主義。 實際上﹐他們主張的泛伊斯蘭思想﹐對復興伊斯蘭和阿拉伯民族團結都有利。”

   在毛蘇里的頭腦中﹐他最厭惡穆斯林兄弟會中代表核心思想的伊斯蘭主義﹐尤其在埃及最有強大勢力和民眾基礎。 他說﹕“兄弟會給我們帶來的困難是其中新一代﹐他們發展了伊斯蘭的極端思想﹐例如引人注目的賽義德'古圖布。” 他說﹕“他們反對民族主義﹐認為民族主義是西方實用主義的翻版﹐而把伊斯蘭當作純粹的意識形態。”

   他主張﹐阿拉伯民族主義與穆斯林兄弟會可以在共同的觀點上聯合起來﹐雙方合作﹐維護阿拉伯人的利益。 他說﹕“阿拉伯主義與伊斯蘭主義﹐可以成為一家人﹐互相團結合作﹐例如阿拉伯的伊斯蘭民族主義代表大會召開過六次。 但是﹐雙方的極端份子﹐互相如同水火﹐不相容﹐他們都走極端。”

   凡是西方國家的代言人﹐都千篇一律主張民族主義﹐因為“民族”等於他們的家族﹐跟隨外國指揮棒舞蹈﹐可以直接獲得家族利益。 這些人在西方老闆支持下掌管政府大權﹐成為西方利益的代理﹐維護家族私慾﹐出賣資源和國家權利。 歐洲列強在入侵中東的同時﹐二百多年來﹐一直研究“東方學”﹐他們對中東改造最後確定的模式是﹕拉丁美洲化。 伊斯蘭復興運動在高漲﹐前浪推後浪﹐在許多國家壓倒了民族主義﹐特別是在“9-11事件”之後﹐美國強行入侵和控制﹐徹底暴露了西方的陰謀。 新帝國主義的侵略和野心擦亮了人們的眼睛﹐使廣大的阿拉伯人看到那些標榜為維護阿拉伯民族利益的民族主義份子實際上是投靠西方﹐向美國獻媚﹐引狼入室﹐把阿拉伯民族倒退到伊斯蘭之前的蒙昧時代。 沒有伊斯蘭的阿拉伯人﹐使他們回復到了蒙昧時代古萊氏貴族和貝都因遊牧部落的社會狀態﹐愚昧無知﹐崇拜偶像﹐分崩離析﹐同室操戈﹐互相殘殺﹐鮮血染紅了阿拉伯大沙漠。 伊斯蘭曾經拯救過阿拉伯人一次﹐現在是第二次機會。 唯有伊斯蘭是民族振興的精神力量﹐阿拉伯人以血的代價將再做全世界的榜樣﹐展現伊斯蘭是全人類的光輝。

(阿里編譯自The Two Isms of the Middle East﹔english.aljazeera.net﹐2008/04/15﹐伊光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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